哎呀呀我摔倒了

【西湖组】别时茫茫江浸月（3）

我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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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的走神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回过神来，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喝完的茶杯里添上了茶。他端起来喝了口，润润嗓子，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小二就端着菜跑了过来。

　　 “您的烤鸭到嘞！”店小二搓搓手，讨好地笑着“要不给您换壶热茶？”

　　“换吧换吧！”吴邪摆摆手，小二就拎着壶跑了。

　　两人看着桌上的烤鸭，还冒着热气，金黄的油从鸭皮上滴落下来，鸭皮被烤的有点透明了，可以从翘起来的地方看到里面丰满雪白的鸭肉。这要是生前，这也是一只好吃好喝供着，长的油光水滑的鸭子。

　　吴邪吞吞口水，把自己的手伸向鸭腿。不想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一只白皙有骨节分明的手抢在自己前面把鸭腿掰下来了。吴邪猛地抬头，看见叶修拿着鸭腿，翘着二郎腿，已经开始啃了。

　　吴邪要气疯了，赶紧掰下另外一个鸭腿，想了想又把两根鸭翅掰下来放进自己碗里。吴邪气呼呼啃了口鸭腿，这家店的烤鸭真的很好吃，香嫩，带点甜味有有点果木的香味。吴邪把碗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保护好自己的鸭翅。

　　“你不是不吃东西吗？”吴邪问叶修。

　　叶修吞下一口鸭肉，指了指自己，说：“龙。”又指了指鸭子：“肉。”

　　然后弹了一下吴邪的脑门：“龙吃肉的，这是常识，懂吗？”

　　“那你平时在家…！”

　　“我可以不吃的，平时在家主要是因为你做的东西不太好吃。”叶修已经把鸭腿啃完了，看看盘子里的烤鸭，却发现两根鸭翅都没了。

　　“啊……？”吴邪愣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答话。叶修却趁这个间隙站起身把吴邪碗里的鸭翅拿走一根。

　　吴邪一下子就回过了神，让叶修赶紧把鸭翅还给他。叶修把鸭翅塞一半进嘴里，剩一半在外面，塞不进去了，他含糊不清地说：“我已经吃过了，有本事抢我嘴里的。”

　　吴邪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抓过叶修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咬住了剩在外边的一段鸭翅。

　　现在他们鼻尖相触，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吴邪能看到叶修意外有点长的睫毛下带点震惊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影子。叶修能感受到属于少年人有些炙热的呼吸传到自己的脸上。

　　两人愣了很久，知道小二在旁边尴尬地开口：“两位客官，您们让小的把壶放一放。”

　　吴邪赶紧咬断了鸭翅，坐了下来，脸上连带耳朵尖都泛着红。叶修也慢慢坐下，喝了口茶，面色很快就恢复了。

　　店小二把茶壶放好，又端来了几盘菜和一大碗汤，他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笑着说：“您的菜齐活了！”吴邪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但是店小二又来了一句：“我知道咱家的烤鸭好吃，两位客官也别那么抢，这光天化日的，影响不好，是吧？”

　　店小二说完就笑嘻嘻跑了，叶修听了这话也乐了，只有吴邪一个人，还有点愣，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

　　刚刚跟叶修离得好近，原来都没有那么近，他睫毛好长，头发好像还带点香味。

　　啊……心跳的好快。

　　叶修看吴邪这么愣神下去也不是个事，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吴邪肩膀一耸，回了神。

　　“你不吃我吃完了啊。”叶修拿筷子在盘子边点了点。

　　“别！”吴邪叫出声，又觉得声音有点大，清了清嗓子“我还没吃呢。”

　　后面叶修倒是没怎么吃，就喝了碗汤，看样子劲头全用在跟吴邪抢鸭子上去了。

　　回家路上顺道去驿站取了封信，黄纸信封包着，吴邪欢天喜地地把信捧在怀里在前面蹦蹦跳跳。又买了不少东西。

　　叶修本来跟在后面闲晃着，看着吴邪在那里要这要那，就也看了看旁边的小摊。吴邪凑过来问他：“你要不要买点什么给你的龙亲龙戚？”

　　叶修想了想，走到一个编着草的的老人身前，蹲下身子开始挑选草编的动物。

　　蛤蟆给黄少天，王八给魏琛狐狸给喻文州……叶修在心里把自己的好朋友惦记了一遍，最后挑了个草蚱蜢凑了个整，给了老人二十个铜板，就站起身，叫吴邪回家。

　　吴邪感到奇怪，是龙的品味奇特还是龙的亲戚是青蛙乌龟啥的……

　　叶修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吴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过去拍了拍吴邪的脑袋：“你是不是对我们龙族有什么误解？”

　　“不…不是！”吴邪大声回答着，埋头往前走了。

　　“这个给你。”叶修往吴邪怀里塞了那个最后买的蚱蜢，“这个像你，跳来跳去的。”

　　吴邪走的更快了。

　　叶修笑笑，还有点想知道这呆傻又可爱的样子还剩多久。他往旁边看看，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也摆着一个小地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叶修。

　　——叶修想起一位在天上整天吃水果找人聊天的姑娘也有双亮晶晶的眼睛。

　　吴邪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叶修站在一个小姑娘的摊子前，手上拿着个白瓷兔子挂坠，吴邪赶紧跑过去，盯着那个兔子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廉价的白瓷，做工也不精致，不知道叶修在看什么。

　　“多少钱？”叶修开口。吴邪猛地转头盯着叶修。

　　“两个铜板。”小姑娘怯生生地回答。

　　叶修付了钱，拉着吴邪走了，手上却一直摩挲着那个小兔子。

　　吴邪问他：“你买这种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干嘛？”

　　“送给女孩子啊。”叶修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送女孩子？

　　“谁啊谁啊，你买这个讨不了女孩子欢心的。”吴邪握紧了自己的袖子。

　　“我妹妹。刚刚那小姑娘就有点像我妹妹。”

　　吴邪把袖子放开，跟叶修抬杠：“你还有妹妹啊！”

　　“不是亲的。”叶修回答，吴邪一听又把袖子攥上了。

　　两人边走边聊就已经出了城，能看到村子里升起的炊烟了。也有相识的人赶着牛往田间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大声唱着不成调的歌谣路过。

　　“有时间再跟你讲吧。”叶修打个哈欠“你去把你买的东西给村里人送过去，我回去睡睡。”

　　吴邪无奈只能答应。心里惦记着那个叶修的干妹妹，往村民家走去。别人家十五岁的小孩都可以娶妻了，他却要为喜欢的人的干妹妹烦恼。

　　叶修看了一会吴邪的背影，跑到了村口也没回头，叶修就拿出自己的长烟枪，点了烟草，往吴邪家里走去。

　　叶修回家就睡午觉了，睡的很熟，也没有做梦。

　　他是被吴邪吵醒的。

　　“我爹娘搬去京城住了！”吴邪摇醒叶修“他们说我十五岁能独立了！”

　　“你爹娘都不要你了，你兴奋什么呢。”叶修揉了揉太阳穴，睡眼惺忪地看着吴邪。

　　“嘿嘿…”吴邪笑，举起手中的信“我三叔要回来了！”